正气可长存 情深也能寿
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我并不是一个情感泛滥的人,要说深情可能也算不上。我只是有点愚笨,愚笨到一次不能交很多的朋友。所以一段时间里只能维护和几个人的感情甚至只能是一个。其他的都无暇顾及。以至于这几年,在某段时间里只能和一个两个人保持联系。
那其他的人呢,不是因为他们无暇顾及我,就是我无暇顾及他们。时间久了,感情慢慢淡下去,彼此互不来往,只能天涯陌路。
2011年忙着高考,除了对考试的紧张,对未来的无限期望还有对身边人的恋恋不舍。所以我们每个人都相互交换同学录,好像只要一本同学录握在手里,我们这些同学,朋友就能永远不散一样。
写同学录的时候,我很小心翼翼,每个字都用心的写,本来字迹写的就不好,生怕写的某个字让人认不出来就联系不到我。边写,边在心里默念:嗨,要记得我啊要记得我,要联系我啊,要联系我。切记切记切记啊!
所以那时候拿着他们的同学录,我总是写的满满的,有说不完的不舍,写不完的祝福。后来,觉得写的太长未必会好,以后回忆时,看了太多祝福而忘了拨通电话聊上几句。
我开始想给重要的人尽量写的短点。同桌珍让我写的时候,我只留了姓名,电话和地址。希望她翻开我这一页时一眼就看到电话,然后打给我。她死活不愿意,非让写的满满的,最后只得给她写的满满。曼姐给同学录的时候,我也只写了姓名电话和地址。同样希望今后的某一天她翻开同学录能首先看到号码,然后打给我。她到没有让我重写,觉得她应该懂我的想法。而其他的都要求各项填满。我也只能一一照做。
结果如何呢。当然不尽人意,未能如我愿。写过同学录的人很少主动联系我的。曼姐一次没有。珍珍打过几次电话给我,最后一次应该是大一的五月。某天晚上已经过了十一点,珍珍打电话给我,没说几句便哭起来。她应该流了很多眼泪,给我吓坏了。她说和男朋友分手了,原因好像是不关心她。她说了一大堆他们俩的事。说吧,说出来可能会好一点。她男友是我的好兄弟。关于分手,我无话可说,我也没有说谁的不对,爱情里哪里有对错。她觉得不好就不好。我安慰她几句,让她睡个好觉。之后过了很久,我们都没有再联系,留到我们都大学毕业。电话已经打不通,珍珍空间也设置了访问权限问题,“你不知道的秘密?”我猜了几个答案都不对。我发消息给她,“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的秘密。”过了很久她回我,问我好吗?我说好。简单说了几句便没有再聊。听她以前的室友华子说她大学毕业就和新男朋友结婚了。我觉得挺好。之后再没有消息。
大学那几年我也期盼着曼姐能够打电话给我,或者某一天她拿着我给的地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没有,曼姐也是没有的,要说我为什么可以主动联系别人,而不能不主动联系曼姐。可能是因为赌气,也可能是忙得厉害。刚去大学,确实忙得厉害。
我高中时用的手机号,一直用到大二,开始有以前的朋友同学断断续续的联系,后来再没有人打电话来,通讯录里的号码也多半成了空号或停机。估计都是到了新环境,结识了新朋友,换了新号码。
又过了很久,我也换了号码。没有人要告诉,也没有人主动来要。通讯录里开始存的都是新认识的朋友。号码刷刷存了不少,能够吃饭聊天喝酒吹牛逛街谈心的人不多。还好不多,多了我也联络不过来。
以前的人离开,自然会有新人走来。
我认识很多人,经常在一起的只有宿舍里的老大,三哥,王总,五哥和小六,还有就是徐然和梦雅,还有梦雅的室友陆柳,陈英,长枝,谢大灿,昝明。我们宿舍里六个人算是同进同出。陆柳说她们宿舍大概分两派。可能是因为兴趣爱好不同吧。梦雅,陆柳,陈英她们三个经常一起,其他三个经常在一起。刚开始不知道,我们宿舍排名的时候就把她们宿舍排了。我们是老大老二老三这样,背着陆柳她们,就给她们宿舍排大嫂二嫂,和三嫂这样。
我们整个宿舍乐的笑死。
后来两个宿舍,除了吃饭能聚齐。平时,陆柳宿舍就只有梦雅和陈英她们三个和我们搅在一起。所以渐渐的我也只和她们三个玩的开。
整个大学里,也就这些人,经常在一起。朋友不多,却值得欣慰。
大学毕业,没多久,陈英结婚,联系渐少。梦雅和徐然,闹矛盾,分手。两人互相不联系,也不联系我们。陆柳为工作四处奔波,她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忙得厉害,也联系渐少。我的五个室友,刚开始联系频繁。因为都不在同一个城市。见少离多,多少有了变化。老大和五哥向来风风火火,家境都不错,从不求人。三哥失恋,心情好不起来,背着伤痛回老家去了。王总毕业的第二年成家,虽然王总家境也是很好,一听我们喊他“王总”就可想而知,他家里是真的有矿,但他平时总照顾我,对我很好。他成家后他事情也多起来。而小六,性格和我很像,年纪又是最小,却很能吃苦。找工作,也总是找工资高的,辛苦并不怕。有次他去新疆给亲戚帮忙几个月,工资给的很高,是我们的好几倍,他回来的时候手臂晒的脱皮。后来他来芜湖找我,之后回老家去了。与他隔山隔水,我们也渐渐联系的少了。
工作一年,大学里的人也快散尽。高中的那些人,没联系的还是没有联系,想联系的也已经联系不到。只有陈哥和王兄联系的频繁些,那时候我们三个建一个QQ群,微信对于我们还不怎么用的顺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聊。群聊多少成了我们那时候的一种寄托,各有不如意。陈哥感情不顺,王哥远在他处,而我也是工作生活一团糟,了无生趣。那时候我们认识了阿莹,阿莹也是诸多不顺。我们四个便惺惺相惜,整日都想抱成一团痛哭一场。颓废了很久,陈哥和恋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可谓春风得意,阿莹离开上海好像去了南昌,王兄转到西安,我还是在皖南小城。群里消息渐少,我们联系也渐少。那时候权哥还在南京不知道整天忙些什么,说不上几句话,御灵一直在颍上偶尔能聊上几句,其他的,只能看动态,却不知道说什么。就拿曼姐来说,分别很久后没有联系,再想联系,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管曾经多么热烈,岁月一走动,我们再不是我们。
毕业两年,还能经常联系的只有王兄。我还在皖南,王兄在武汉,其他人不知去向。
日子还是平淡的日复一日。
某日偶然遇到高中的莹姐,她到没有多大变化,头发还是长的很,一直留着。不仅齐腰,几乎到了膝盖。对她记忆也不多,大概记得高中那会她总是一个人抱着课本,来学校和回住处,见她的背影颇多,所以对她的长发也是记忆犹新。还有一次在ktv她唱过一首《其实我很在乎你》,后来这首歌我也听了很多年。和莹姐多年不见,聊起来倒也像一直在身边的老友。东南西北,天上地下都能说上几句。大概知己难得,难得,我能想到的也只有王兄难得,莹姐难得,还有那些能联系到的一些老友难得。
后来莹姐订婚,恋爱,事业也是如日中天。陈哥也已是早结婚生子,事业有成。我呢,是俗事一二,日子越发不能称心如意。陈哥会隔段时间打电话或发消息给我,安慰或说些小事。渐渐的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一张口就是难过,负能量太多,也不想影响到他,索性就不接他的电话。王兄也是,知道我多愁善感,愁绪难解,也是时常安慰我,和我说些其他的事情,希望我能够一往直前。
我除了感动,也说不出过多的话。
御灵这两年去了广东,我们离得甚远,每次回颍上也不能见到她了。她还是会时不时的发消息给我,说说她自己,然后听我这个那个这个的唠叨个没完。以前说要和她成为好邻居,如今看来,也是话难成真了。
这两年我也去过几个城市,见过几个故人。景色还是那么美,故人也还是故人。有的不太如意,大多数还是过的风生水起的。不如意的,不愿再多联系别人,风生水起的呢,是没必要再多联系别人。所以呢,访友之后,甚是感动,再之后呢,多少有些落寞。
我的生活一如既往,平凡如初。没有看过新景,没有去过新的地方,更没有遇到新的人。
这有什么可怕呢。只要你还愿意来,只要我们还能再见,只要黑暗也终将有尽。有什么可怕。都会越来越好。我们丧起来,痛哭流涕,我们幸福起来,哪怕秋风里喝碗冷水,也觉得立暖。
诚如苏子言“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嗯,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