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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可是我没说对不起

  直到意识到那重重的响声把我自己也惊到,我内心深处乍然飘过三个字:“对不起。”可是,我没听到喉间发出的自己的声音。

  这次,我并不以为自己真说了,而是明确知道自己不曾说出口。

  有多少次,我的意识层面仿若千言万语、千军万马在泛涌,意欲找个合适的途径倾泻,又被一大片空白时间摊薄了,妥贴地堵住了所有的出口。于是索性不了了之。

  更多的时候,觉得我该如此说,而对方也该明了,或者说,我可以不表达什么,无需用苍白的语言来点染宏观的心空。这样的状态好比“心照不宣”式的心有灵犀:一个眼神,一抹微笑,一个嘴角扬式的默契,已然足够。

  但昨天也被我自己惊到的关门声,听众是两个不熟悉的人,更准确地说,是陌生人。他们席地坐在灰沉沉的楼梯平层上,是两个年龄二十多的男青年,在那儿独享寂静。是的,尽管他们俩都与手机使劲儿互动,其中一个还在指间夹了正燃着的香烟。那瘦瘦的肩膀,扛得起如期可见的未来么?而那一刻,他们只要安静,只看见自己。

  原以为楼梯的门有阻尼器,可有效缓冲开关的频繁动作。原本不走楼梯的,昨天中午却神差鬼使想走走。这一走,不想就打扰到他们俩了,惊破了他们想固守却又无力维护的宁静。

  只见他们猛然回过头,是条件反射式的惊诧,从他们的眼神中望不见怨愤,只有无奈。又或许是,见“破门而出”的只是一陌生女子,不过如河面上泛起的小涟漪,并不影响河水奔流的大方向。况且,这可是大楼,半敞开式的空间里,遇见谁都存在一定几率,打扰二字又从何说起?

  不过,我还是为自己在意的小细节而抱歉。为何在办公室,我总习惯了轻轻压下门把,将声音以滑翔的姿势着陆?为何这次例外了?

  他们也许不在意这般打扰,也许习惯了很多人在公众场合理所当然的打扰。那些负面的能量,或者说随意而不加管束的言论,在事实层面上构成了“打扰”。若是有定力的,走开即可;若常流连于这些破碎信息的、没定力的,是否在随波逐流中失去了原本想要坚守的立场?

  为我不经意的打扰说声“对不起”,相信“你们”会听见,并感知到。

  人们会不知不觉拒绝那些丑陋的人事物,却常常在悄无声息的打扰中,被浸染,却唤不回那个源头真诚的歉意,无心亦无妨,有心则加警。

  “无心非名为错,有心非名为恶”。错可改、可恕,可是恶呢?

  人性是复杂的。并非只存在纯粹的好与恶,只是,在好恶之间,需要唤醒点什么,关注点什么,在意点什么,以便让阳光照进来,让花香溢满空间。

  世界是互相关联的人们彼此的融合。各种场合中,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间“打扰”着周围的人,不可避免产生着各式摩擦。

  摩擦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若无摩擦亦不可能前行。只是,在一种恰到好处的平衡点上,我希望自己,也希望很多人,将与世界的“摩擦”尽可能减低,让我们打扰世界的声音尽可能小,让美化世界的声音经久绵延,如此,我们便可能在前行的大道上高速滑行,达到一定速度之后,飞翔,飞向蓝天白云,与天地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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