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告别夏天
2012年的夏天 宁波 我在一个叫做望海的海边小镇 山很绿 天很高很蓝
1. 什么时候 我能够天真以及不惧怕消失地去爱你？
好像有对最好的朋友说过 我的每一个夏天都会有所失去 拜托不要让我再失去你 我的表达方式 似乎总是显得愚笨 致使对方也会变得无措 只是一再安慰我 :不会的不会的
可是 是不是早就该明白 很多东西 真的不是挽留强求期盼就可以守得住 紧握的手 其实什么也抓不住
在这个陌生的海边小镇 道路两边的禾苗插得很整齐 一排排水杉在风中款摆 不知人间忧欢 院子里广玉兰开出洁白的花朵 粉红的月季 半开的花骨朵 像是玫瑰 高速两边的夹竹桃 有白色和红色两种 开得甚欢
日子是否可以就这样一点点沉静 消失声音
傍晚的时候 远山青黛 我在天台上看日落 我记得 sj 我记得 我跟你说这里的山很漂亮 你说 以后会一起看的 电话里 你因为害羞而故意模糊的声音 我却开心的偷笑起来 你不会知道我每次跟你讲电话时 因为快乐而轻摆的手 你不会知道 我在天台上走来走去 像个孩子乱跳
其实 那不是的对不对 你低下去的声音 是越来越不相信 你连自己都不信 不信自己的所谓承诺 一切都是既定的 你早就做好了决定
于是 这个夏天 台风来临前的暗淡时光 你再次消失地悄无声息
我一如既往的了解自己的脾性 没有哭 挣扎也谈不上 在夜晚来临的时候 静静等待
夜里醒来三遍 暗自纠缠 没有出口
在听了无数遍的无人接听后 我终于选择放弃 我只是好累好累了 不再想去追问什么
台风来临前的那个夜晚 我在大风中奔跑 跑得掉了鞋子 一身的雨水 如此狼狈
院子里的那棵广玉兰被风连根拔起 水杉碧绿的叶子落了一地
从楼下的超市买了食物和水 下午三点就洗好了澡 关紧窗户和门 开始睡觉 结果 还是听了一夜的风声 不断有雨水从窗户渗透进来 淋湿了我的书 第二天清晨在歌声中醒来 楼下人们在交谈 雨一直在下
人们开始静静等待台风的到来 可是 一直到下午还是没有等到 我开始怀疑 它究竟是没来呢 还是来了又走了呢？
一如你的脚步 从来不可预料
你不在我预料 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sj 台风一点不可怕 因为我知道它要来 而你 如此容易就击败了我 让我无处可逃
是因为什么？
2. 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要
炎热似乎是每一个夏天的主旋律 而这个夏季 因为近海 消退了不少焦灼感 吃饭的时候 买来大瓶的冰水 仰头牛饮似的喝法 丝毫没有形象 天气阴晴无常 阳光下细雨纷飞 让人无措
在这个阳光明媚 的清晨 为什么 还是会一闭上眼就 心痛难忍
我无数次的幻想 如果你站在我面前 我会对你说些什么 愤怒 难过 绝望还是无奈地苦笑而现在 我只想淡淡地问你 sj 你多大了？我问过你很多遍 你不知我意图地回答 二十岁了啊 亲爱的 你二十岁的生命中学会了什么 谎言欺骗伤害 还是一再逃避 你为什么 还是学不会 珍惜 你是大人了 可是做事为什么还像个孩子般任性呢？
这个夏天 我依旧过得混沌不堪 我无奈地对你提过一件事 我再次看到那个陪伴我整个冬天的乒乓球拍 我心酸地想 日子竟也是过去了这么久 我们的第一次分手 是弟弟陪在身边 我和他一起对着墙壁打了一个寒假的乒乓球 重复的动作 一直停不下来 只有那个时候 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跌到在地上 笑得没心没肺
你知道我对你提起这件事的原因么 是 它看起来毫无意义 可是 如果你也能够尝试着设身处地地为别人想一次 你就会明白 我对你提起这件事时的心酸跟无奈 遗憾的是 你不会懂
我们的第二次分手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跟离我最远的一个朋友打电话 一直一直不愿挂掉电话 我跟他说 我不知道我挂掉电话后要做什么 我知道我固执且任性 我知道我在你关机前一直求你接电话显得懦弱且低贱 让我自己看不起自己 可我也只是恐惧到不知道该怎么做 盲目 无措 想要抓住些什么
我跟那个朋友一直讲到深夜 他说他要睡觉了 让我去洗把脸然后睡觉 我很听话的做完这一切然后爬到床上 我静静地看了一回《红楼梦》 把手机列表里的歌曲听完 然后睡觉 我做了一个梦 醒来后泪流满面却不知道对谁说好 sj 我在梦里对你说 我梦见你跟我说分手了 然后你就安慰我说 不会的不会的 你不会知道我是怎样醒来 又是怎样让自己明白 那根本不是梦啊 我居然连在梦里都不愿意相信 这已成事实了 我果然还是脆弱到只会试图否认
你离开后的日子我十分安静 只是不太愿意说话 从图书馆借了很多村上的书慢慢品味 大约是知道你是真的走了 所以显得无能为力 逆来顺受
我现在才知道 我在那个时候 是真的对你死心了
我还是会想象 如果就那样继续我平静的生活 现在的我会不会好过许多 如果 你没有再回来 如果 我厌倦了重蹈覆辙
再后来 我对你问起过 为什么又回来 不是要消失 带着沾沾自喜的口气 你只是淡淡地回答： 想你 我好像 就这样 再一次 走了回头路
我们的第三次分手 你连分手都懒得说 就再次消失 其实 我不该惊讶 不该死缠烂打 不敢还不相信这就是你 一个给不起承诺的男生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跟同一个男生分手两次是要笑死人的 那我们 算不算破了记录
你总是喜欢说我傻 戒指应该由男生买都不知道 你总是说我笨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总是弄伤自己 sj 我真的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你的 我好累了
你走后的第七天 我在傍晚的时候醒来 突然跟婶婶说了一句吓到自己的话 我说 我要回家 离家这么多年 我第一次这样对人说起 我要回家
心里是有些东西彻底碎了
我只是想回家 回到弟弟身边 像第一次那样 陪我度过 这个夏季的尾巴 还有父亲 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他终于如愿买了很久前想要的那个手机 我莫名其妙就撒娇说我也要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和停顿 他就说 好啊好啊 你回来我的跟你换 我原也不知道 他是这样爱我的
有朋友问我： 你最爱的人是谁 我让他猜 猜了很多 都不是
在以前 这个问题 我也许会不知如何回答 而现在 我终于可以坦然地告诉他 在这寒冷的世间 我最爱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父亲 另一个 是我弟弟
在那个寒冷的季节 所有的人都躲避风霜 只有你陪我一起歌唱
3. 回到夏天 回到你身边
我开始了解，当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
她只是寂寞。
往事
你的白色衬衣在我的抽屉里
放了很久
在某些个温暖的夏天午后
我用手指揉搓着它
以为自己可以这样安静地老去
回想我们爱的时候
那些堕落的细节
我的手心里盛满你的眼泪
它已经残废
很多时候
我平静地做着一些事情
喝水。失眠。无所事事
然后突然疼痛地想念你
我终于相信你的消失
其实这并不恐惧
可是我还是这样美
-安妮
初老症状中有一条 越近的事情 越不记得 越久远的事情 越是记得
我是不是 在十九岁的这一年 迅速老去
时间回到2010年的夏天 第一次高考 唯一记得的是 父亲陪我到考场 我回过头去看他的脸 非常的瘦 我好像是突然才发现
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 开始下雨 晚上一直在下大雨 连续两天没吃什么东西的我 和朋友们去广场吃麻辣烫 我笑得非常开心 那天晚上过后 各自南北东西
然后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成章又措手不及 知道分数的那一刻 其实心里也已接受 非常平静地打电话给父亲 直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开始哽咽 我压抑的心情终于爆发 大哭起来 不能讲话的我把电话给了姐姐 然后听她平静的回答 我承认 她永远最坚强
戏剧化的事情是 我们怕父亲难过就去地里找他 到了的时候 旁边的人就笑 说你爸爸怕你接受不了 说你怕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 回去找你了 我站在田埂上 第一次觉得 自己是该长大了
可是 那个夏季的故事 并没有结束
把最后的告别信交给喜欢的男孩子 微笑祝福他和她幸福 赶去见他最后一面 在烈日下无声的哭泣 盲目地走在大街上 失聪一般听不到任何声音
失去了最好的男生朋友和女生朋友
爷爷在我家度过最后一个夏天 没有等到中秋
夜里被热醒 下楼去冰箱里拿冰水 妈妈被我吵醒 我一个人跑到房顶上看星星 没想到妈妈也跟过来 我觉得莫名其妙 问她干嘛 她说怕我睡不着 来陪我 我觉得难以置信又别扭 这样的感觉 陌生又熟悉 我一直不习惯她距离我太近
她靠我很近的躺下来 淡淡地开始说话 说我父亲的失望 说 我去了那里要好好努力
而我 自始至终都是沉默 然后 看她迅速入睡
下雨的午后 我和弟弟在池塘边 一片巨大的阴影中 他非常耐心地在捉虾 难道虾也睡着了么？ 看他捉了一大把 开心地笑 下着很大的雨 我在看荷花 荷叶上盛满了雨水 荷叶不堪负重 倾洒了所有的雨水 可是雨依旧在下 所以反反复复 十分执拗的样子 我就那样定定的看了好久好久
那个夏天 是弟弟陪在身边 很安定
直到最后一朵栀子落了 我去了复读学校
4. 你已离开
爱已如风
有时想起那个离开很久的人？
希望他是好好的？过着比我幸福的生活？
比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更幸福的生活？
否则这场离散便没有任何意义？
那个寒冷的凌晨，他站在我的家门外。
在我们激烈的争执之后？他苍白疲惫的脸？
我一直睡不着。我只能跑过来。他无奈地笑了笑，
在黑暗中趴到地板上，我摸到他脸上冰凉的眼泪。
累了？都累了？
虽然都很想在一起走下去？
但是这段爱情，终于没有任何出路。
他头发和皮肤的气味，那种干净和清新，很多男人都没有。
过马路的时候，会小心地牵住我的手。
喜欢用手指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轻轻的，爱怜的。
不管有人没人，会把我一下子抱起来。
有一次我梦见他，在阳光灿烂的山顶，他看着我。
还是我喜欢的那个英俊沉默的男人？
但是我知道，这一生，不会再有他。
我们无法给彼此一生那么长？
他伸出手，看着我象一只鸟停下来，然后飞走。
而我并不不知道自己可以飞到何处？
我只是随着风的方向漂泊？
颠沛流离？而内心是寂静的？
终于原谅和接受了一切时间的无常？
5但愿你旅途漫长
这个夏天的最后 要离开宁波的前一日 我跟弟弟去爬山 结果以我的鞋子的惨烈牺牲而告终 天刚下过雨 山上泥泞 我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 胳膊顿时流下鲜血 鞋子也破烂不堪 弟弟闻声看向我 指着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我刚要放声大哭 想想自己的模样 亦开始笑 就这样 下山的路上 我光脚走在水泥地上 不管不顾别人的好奇眼光 烈日下脸庞被晒成通红模样 一身狼狈 心里却难得开心 像个孩子般任性 也许 可以算作纪念 算作最后的记忆
就这样离开了 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记忆犹新的仍是那一日初来乍到我的不安情绪 好奇的张望 看了一路的山与水 承认自己是喜欢这里的 安静并且干净 一切都有新鲜充沛的气息 像是夏日刚采摘的新鲜瓜果
离去的路上 一路背道而驰 心里有些复杂落寞 怀里的小女孩沉睡安静 带来温暖的感觉 终于离开了 一如我来的时候
记得的是每天工作的地方 杂乱不堪 却难得安静 性格温和的老板和老板娘 留给我深刻印象 从未见过脾气这般好的雇主 可以平静地跟他讲话交流 不会的的东西亲自问他 犹记得的是第一天上班 我紧张不安 以为所有的老板都凶狠恶煞 结果他淡淡地语气显得耐心十足 一步步教我们怎么做 走的时候微笑着问我 是否学会 我感到好奇 还有老板在意你学不会么 看我没有反应 他只好笑着要走开 说 不问 我走了哦 待会不会别怪我啊 我只好笑了 说我们自己试试看 真的觉得轻松快乐 再也没有负担
夏日我总是没有精神 显得有些嗜睡 做工作虽然认真 但是很慢 每天总要等到所有人下了班以后还在工作 大门是锁了的 只好走后院的门 老板一家人在厨房吃饭 我小心翼翼撑开遮阳伞走回家 午饭总是弟弟回家做的 他每天陪我工作 然后回家做饭 我总是很累什么都不做躺着休息 觉得很内疚
弟弟做新鲜的蘑菇炒青菜 因为我总是上火 在这边消化不良 肚子痛了很久 还有我最爱吃的小贝壳 每次吃很多 叔叔每天很早起来去海边捉虾子 螃蟹和泥鳅 然后放到早市上卖 换取外快 我也因此获得眷顾 吃了一个夏天的海鲜
记得的是亲戚们的热情好客 每个周末都会有人请吃饭 菜色都差不多 以海鲜为主 但是大家热热闹闹聚在一起 算做一个星期的放松 很多人挤在一起 男人们喝很多冰啤酒 女人们在一起热烈交谈 我在这种热情的氛围中 总有一种过年的感觉 真是快乐
晚上的生活平淡 男人们聚在一起打台球 赌注通常是 几瓶红茶 打发时间罢了 女人们总是打麻将到深夜 不知疲倦 而我通常洗完澡洗完头发就已疲惫不堪 偶尔读了一个短篇就上床睡觉 电视是不看的 生活可谓是平淡至极
婶婶对我宠爱 不让我做任何家务 我总是愧疚 也难得享受 他们的小幸福小温馨很是让我羡慕 吃饭的时候喜欢交谈 大家争着分享今天的趣事 争着模仿某一个滑稽可笑的人物 叔叔非常幽默 懂得如何说笑 常常把我逗得要喷饭 而我只会傻笑一气
叔叔又很可爱 刚学会了玩qq 每天跟固定的几个人聊天 可以消磨掉他的大部分空闲 夫妻偶尔是会吵架的 但又很快和好 跟一般家庭无甚区别 一家子都喜欢歌曲 但都是一些年代很久的歌 墙上有明星的海报 他们是那个时代的新潮 每天早上都会放很吵的歌曲 音响轰鸣 动感十足 我也常常是在这样的歌声中开始一天的生活 重复再重复
一整个夏季 跟很少的人保持联系 感觉就快要被遗忘 却觉得难得充实 没有很多的时间去想事情 忙碌简单 偶尔想到很久远的一些往事 觉得它们真的久远的如同前世发生 但也只是想一想 就放过了自己
我常常问自己 如果让我以后过这样的生活 会是怎样 我大概是觉得忍受不了的 但并未有一丝的鄙夷或是看不起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 重复单调得就要淹没自己 觉得没有意义的重复 弟弟听了我的想法 总是要笑 因为我的不能忍受 他说 哪一样工作不是这样的重复呢 我想了想觉得说的很对 我反倒显得太幼稚了 但还是固执的想要更好的生活 也许精神的东西多了起来 人就比较容易不快乐 我想我是无法享受他们的快乐 至少现在
而生活，是那么轻易地，就会淹没我们。
弟弟爱打篮球 工作的时候就开始在想下班后要去打篮球 和一群不认识的异地人打得起劲 男生的友谊就是这样简单 不会计较很多 我偶尔早起的清晨会去操场上走一走 只是看着他们 年轻的生命 而傍晚一旦来临 我就显得松懈疲惫 太热的话就跑去楼下的小卖部买冰水 弟弟偶尔会打游戏 我们很少交谈 大概是待在一起的的时间太久 话都说完了 我也不是会聊天的人 所以我们通常不说话 做彼此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他亲切 他喜欢陪我 我们没有隔膜 他懂得在出去的时候照顾我 买饮料和零食给我 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怯懦胆小 是的 他一直对我很好
从前他姐姐总是怕他受委屈 现在 他开始照顾我
Sj 你知道我每天的期待么 做工作很累很累的时候会有的期待 我会期待每天下班后给你打电话 所以我下班总是走很快 急急忙忙地跑去打公用电话 频繁固定到老板都已经认识我 我工作了一天 觉得辛苦 可我还是给你打电话 因为想听到你的声音 可是你总是有些不耐烦的不想说话 所以我每天的期待换取的不过是和你讲几分钟的电话 而且大多数时间是我一个人在说 我觉得有些盲目 但我无法控制 事情从来都不容我控制 我在那时是有些混沌的 一点不知道你的冷漠代表着什么
我记得那时最后一次打给你 之前我们因为吵架冷战了几天 可我还是给你打电话了 并且我一点也不知晓那是最后一次 我下楼去买冰水 穿着睡衣和拖鞋 打给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真的记不起了 我甚至不记得我们最后说了什么 因为我从没想过那会是最后一次 我有点自言自语似的对你说起 我不想我们一直都不说话 我不喜欢一直闷在心里 我想我们彼此坦诚一点 你哄我回去睡觉 你的声音那么淡 但我还是听了你的话 乖乖放下电话 回去了 那天晚上居然刮了凉风 我过马路的时候心情是多么愉快
后来发的短信 应该就是你留给我的最后纪念了吧 sj 你总是那么会哄女孩子 叫我不得不佩服 你说了很多 道了歉 说你不好 叫我照顾好自己 我觉着欣喜 对你的关怀 觉得些许的惊讶 但却忘了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 因为安心 因为觉得你会一直都在 但是 你确实已经不在 又或许 你从未存在
故事该到结尾的时候 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所以我闭口不谈 那之后我的疯狂 因为它让我觉得自己的可怕与幼稚 如果我真的不顾一切去寻你 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如果 呵 没有如果 所以我安安静静地度过了最后的日子 我安全并且毫发未损 我牺牲了什么 哦 亲爱的 我再也不会傻傻地说我牺牲了我的爱了 那是会令人耻笑的
可是 就像我终于接受你的离开一样 我终于让自己明白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 不是你想要 你努力就能够的 十九岁的这年暑假 这个夏天 我终于不再期待爱情 也不再拒绝一无所有
后记：
现在是十二月初 距离传闻中的世界末日已经不远 这让我想起安妮的末世爱情 狠狠地去爱一个人 然后离开他 只是那似乎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篇从夏天一直写到冬天的类似日记的东西 记录了一些我的情怀 记忆总是不听劝 它擅自改动我的初衷 写到最后 言辞早已不得要害 但我知道 我只是想留些文字在记忆里罢了 悼念我死去的爱情 和一场无人观看的独角戏
记性越来越差 力不从心
此刻我端坐在空旷无人的教室 阳光从窗外透过窗帘打在我的手上 但我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是的 我从来都是不甘寂寞的人 带着自虐的倾向 精神已经有些衰弱 开始躲避人群 并且出现幻听 耳朵充满警觉 捕捉一切声音 不得安宁 不能很好地与人相处 容忍心和耐力都很差 讨厌一切情侣 一切看似美好的甜蜜 并且越来越不能接受亲吻和拥抱 它让我觉得恶心
失眠加重的夜晚 重新尝试阅读 读亦舒 看到眼睛发痛 疲倦终于席卷来 我终于入睡 就这样看了她的很多作品 第一篇《如果墙会说话》看了三分之一就已支撑不住 知道一定会爱她
后来的《曾经深爱过》 又叫我唏嘘不已 为之扼腕 《朝花夕拾》却是科幻的题材 写得同样成功 《我的前半生》 是在家里看的 内心复杂 颇为震撼 最近看的《人淡如菊》 是要哭了的 一个人在被子里偷偷地那种哭 觉得她不再独立坚强 带有明显的安妮味道 颓废并且脆弱 不是她的一贯风格 语气也淡了下来 不再辛辣刻薄 当下内心就难过了起来
也在看简爱 分为几十章 我每天都在读 这种读法是要慢慢品的 并不觉得累 只是太浪漫叫人一不小心沉沦 其中亦有独立女性的思想 所以我更加坚定内心的独自
生活依旧忙碌 不会因为我丢失了什么而停止转动 所以 你看我依旧活得好好的 我依旧写信给远方的旧友 得知彼此的近况 为彼此担心祝福 她仍是怕我寂寞 她是多好的人 时至今日 她仍不叫我放弃死心 仍不叫我放弃对爱情的向往 她是这样善良
遇到了一个谈得来的老师 他给我足够关心和照顾 又失去一位朋友 我写了很多的信给他 他的回信亦在我的抽屉里 只是没有办法 所以告别
而现在 我的焦虑我的不安 我的失眠 却是因为另一个很像你的男生 我拒绝承认这是我喜欢他的原因 我把他当做小孩子来宠溺 那没什么不好 可惜的是 我没有办法等到他长到三十岁 我已经老了
但那 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 太阳落山了 我要回家了
水色风信子
2012/12/8
但为君故